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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 大老虎送老婆上學了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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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奕典想通透,內心還有點小激動。

說起來, 貓咪的鈴鐺和小jj都可愛極了, 可本著節操還在他從沒想過要擼一把。

不過不經意的事故什麽的。

如果對方是純正的貓咪,袁奕典沒準不要節操, 翻肚皮再摸摸。

然而, 這是獸人世界, 大貓也能做個人。

Emmm。

#我不小心摸了同居者的身體腫麽辦,在線等挺急的Q-Q#

袁奕典抹了把臉, 窘迫地輕咳一聲。

藺景梟人更不自在,碩大的身體團起來, 尾巴不安地在地上掃來掃去, 將水抽的嘩啦嘩啦。

好的, 大老虎比自己羞澀, 袁奕典轉眼之間心態穩了。

與老虎對視兩秒, 兩人若無其事的側頭,繼續洗澡吹毛,誰都沒再提這次不經意。

袁奕典心情不錯, 吹風機嗡嗡嗡地響,大貓蓬松的毛被吹的泛起波浪。

手指穿梭在白毛中, 撫摸著柔順光滑的絨毛,手感好到叫人爆炸, 他趁機又多呼嚕了幾把。

大老虎晃頭晃腦,低垂頭看他:“嗷嗚嗚。”

與白天撼天動地的虎嘯不同,這一聲小小弱弱的, 聽的鏟屎官心癢難耐。

手指頭又止不住伸向大老虎的下巴,撓了撓。

指尖碰觸過胡須,劃過大老虎的腮邊,順著頸子滑下來,最後整個手掌都陷入了蓬松的白毛中。

藺景梟閑適地瞇起眼,向前昂著下巴,乖順地任由小植人撫摸。

小小的力度在下巴上留下,他只覺渾身一陣舒爽,忍不住向小植人靠近,愉悅地打起呼嚕。

呼嚕嚕呼嚕嚕。

這麽舒服嗎?

袁奕典眉眼含笑,嘴角彎起個弧度,“大貓梳毛嗎?”

準備逗弄大老虎‘要摸遍全身’的話在想起浴室的小失誤後,舌尖舔了舔上牙床將話咽了下去。

鼻翼間是蠱惑貓心的甜膩氣味,大老虎打著呼嚕,清亮的眼神閃動異彩。

大腦袋湊近深深嗅聞,渾身毛孔舒展,他爽的要打滾,濕涼的鼻尖試探性地碰一下小植人。

袁奕典被大貓撒嬌般蹭臉,笑著抓抓下巴捏捏圓耳朵。

“嗷嗚。呼嚕嚕嚕。”大老虎被愛撫的內心澎湃,受到了莫大的鼓舞,自信心爆棚。

腦袋壓低打著圈兒在小植人臉上頭上胡亂磨蹭,絨呼呼的耳朵緊貼。

袁奕典的臉頰陷入絨毛中,幸福地抱住大腦袋深吸一口。

這種互相碰觸磨蹭的時光飛快,藺景梟微瞇著眼,毛臉順著小植人的額頭滑下,貼到他的頸窩後聳動鼻翼,長而硬的胡須剮蹭過小植人臉頰。

袁奕典吸貓不可自拔,也沒註意大老虎在他頭毛上飛快舔了一下。

與現代貓咪相同,獸人看似親近的動作,除了是一種感情的表達,更是在宣誓主權。

他們腮部和耳後都有腺體,會習慣性在所有物上留下氣味,打上‘這是朕的’的所有權標簽。

藺景梟下意識將自己的氣息蹭到小植人身上,聞了聞有點滿足。

吸貓成癮,但正事兒還是要做的,袁奕典拍拍大老虎的腦袋:“趴這兒,我給你梳毛了。”

他比劃了下沐琉送來的小梳子,默默計算家裏急缺幾款寵物梳。

沐琉送他的木梳奶白色月牙形,泛著珠光寶華,一看就不簡單。

這木梳適合人,但大老虎渾身毛就苦手了。

也不知道是木梳好用,還是大老虎比較虛,他梳了一下,大把的毛掉下來。

袁奕典很有成就感,就像給大貓做了個人工打薄。

“殿下,你這掉毛太嚴重了。”袁奕典佯裝苦惱地皺皺眉。

攤成一張大貓餅的藺景梟:“!!!”

他回過頭死死盯著木梳上一團白毛,一股寒意從尾巴尖尖直沖腦頂。

他,會禿?!

袁奕典彎著眉眼:“哈哈到時候露出嫩粉皮膚會著涼吧,那變形會不會也禿頂了?”

藺景梟:“!!!”

腦海有畫面了,大老虎驚恐萬狀,霍然炸了毛。

這一句話的殺傷力無異於晴天霹靂,大老虎立即蔫兒了,耳朵沒精打采的耷拉下來。

大老虎自閉成球.jpg

袁奕典忍俊不禁,“貓咪別怕,我逗你呢。春天掉毛是正常現象。”

他家大老虎太可愛了。

藺景梟委委屈屈地擡頭,控訴地甩尾巴。

“嗷嗚!”用力的噴了兩股氣,大老虎鼓起勇氣,弱弱地表示了不滿。

大老虎的獸瞳濕漉漉,可憐巴巴地瞅著他,肉筋筋地大爪子撓撓地毯,依舊敢怒不敢言。

摸了摸鼻子,欺負乖寶寶的袁奕典莫名有種負罪感,他揉了一把。

“大貓來睡覺。”捧起大老虎的虎臉,在耳朵上“吧唧”親一下。

大貓,大貓整只都僵硬了。

每天都被小植人調戲,藺景梟腦袋懵懵噠,心底甜甜噠。

小情緒沒有了,大老虎乖順地“嗷嗚”一聲蹦上床,在床上踩了兩下趴在小植人安排的一側。

袁奕典打了個哈欠,鉆進衣帽間找出睡衣去洗漱:“殿下先睡吧,我在那邊。”

他之前光顧著折騰老虎,自己還沒洗呢。

一只大老虎,安安靜靜地貼著‘三八線’趴著,毛絨的爪子試探性地過界。

就像打破了個隱秘的小禁忌,大老虎咧了嘴有點愉快。

身上沾染小植人的氣味,藺景梟轉個身沖著浴室方向趴好,尾巴攏在身邊,伸出爪子舔起肉墊。

之後幾日,袁奕典帶著寶寶和機器人管家忙活試驗田。

因有沐琉建立下的結界,靈植種子種下去後,幾日就冒出了綠油油的小嫩芽。

了無生氣的石山多了一抹綠,重新煥發了生氣。

看看天約莫三點多,袁奕典招呼一聲:“寶寶們,我們回家啦!”

“汪汪汪!”

回到兒童間,袁奕典親了一下保溫箱裏的蛋蛋,又放進去幾塊靈石:“寶貝,快破殼吧。”

這顆蛋近幾日的波動漸強,袁奕典明顯感知到虛弱的寶寶恢覆生機。

聽到了溫柔的呼喚,圓溜溜的蛋努力搖了搖。

動作幅度很小,若非捧著蛋蛋時刻關註可能就忽略了,袁奕典驚喜地眨眨眼。

“蛋蛋!”

蛋蛋微弱地晃了晃。

“好棒,寶寶太棒了!你是最棒的一顆蛋,我和哥哥們等你出來。”

小家夥情況明朗,袁奕典激動的又親了一口。

蛋蛋像害羞晃來晃去。

這幾日袁奕典不清閑,藺景梟同樣焦頭爛額,忙的不可開交,他為了度蜜月日理萬機爭分奪秒。

就連午飯都在處理文件沒能回家吃飯,也幸好小植人心疼他給他準備了食盒。

花豹子呆滯地拄著腮,一臉欲言又止。

他承認自己是小瞧了那位皇子妃,可老大這麽通宵達旦真的吃得消嗎?

別被皇子妃嫌棄身子虛啊。

幽幽的冷光瞥過來,花豹子一個激靈:“老大,您休息一下?”

“不。”

婚後第三天他才得知小植人遭受網絡誣陷的事情。大哥和沐家主聯手處理,沒留下任何詬病,沒了他出手的機會。藺景梟耿耿於懷,對那些藏在暗處胡亂誹謗的人深惡痛絕。

第一批購買的殺蟲劑分派下來,以防萬一,軍部將重點徹查。

小植人和寶寶們的學校也要打點,藺景梟一個掰成兩個用,整個人如繃緊的弦,陀螺似的旋轉。

花豹子吸了吸口水:“殿下,您不吃食盒就涼了,不如送我……”

艾瑪,皇子妃的廚藝太棒了,他遠遠聞著就垂涎三尺。

兩個極為淩厲的眼刀戳過來,花豹子立馬禁聲,訕訕地做了個拉鏈的動作。

他眼睜睜看著說好不休息的老大開始吃小竈,內心暴風哭泣。

飯菜飄香四溢,花豹子連連吞唾液,捂著臉期期艾艾地無聲呻|吟。

這真太折磨豹了,一秒都是煎熬。

要不是打不過老大,他真的很想殺人越貨。

花豹子不明白,他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,怎麽老大的食盒誘惑力那麽強,攪的他春心蕩漾。

真相是袁奕典下了血本,摘下好幾片葉子磨汁燉進菜裏。

只能說,木天蓼對貓科的吸引力太大。

打開‘愛意’滿滿的飯盒,藺景梟每一口都是小植人的甜美味道,好吃極了。

咳,回去可以給多摸一下。

待不下去了,花豹子欲哭無淚,起身告退。

吊兒郎當的走在軍部,遠遠聽見猞猁和黑豹子八卦:“哎呦那位真是神秘家族的少爺!人家一出手,整個帝國抖三抖,可惜咱們殿下不得不和不喜歡的人結婚,這以後真可憐啊。”

“誰不說呢,現在殿下都披星戴月的呆在軍部不回家了。”

“咳咳!”花豹子一人一個手錘,鑿的兩只喵嗷叫,他翻了個白眼:“訓練去,廢什麽話!”

什麽亂七八糟的,屁的不喜歡。

花豹子打一百個保票,老大稀罕的不行,人家天天巴不得見著皇子妃呢。

至於不回家,那是沒法回去,老大憋大招呢好嗎!

花豹子虛弱的嘆了口氣,心累。

話說,他當年年幼無知,當著殿下的面說了不少‘袁家廢物’的壞話,會不會被穿小鞋?!

餘光瞥見熟悉的懸浮車駛離軍區,花豹子生無可戀。

老大公然早退,他的內心居然平靜無波。

拎著一沓文件和幾個小袋子,藺景梟整理下衣服褶皺,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回家的路。

到了家,是飯菜香和香噴噴的小植人一只,還有小崽子與寵物。

袁奕典穿著毛絨絨的嫩黃圍裙,笑的燦爛明媚,大老虎的神色柔軟下來。

他扭過頭輕咳一聲,獻寶似的將幾個小袋子遞出去。

袁奕典困惑:“??”

袁奕典:“!!”

“入學通知書?”袁奕典驚喜的瞪圓了眼,快速翻開看看。除了他的初等教育學院的校徽與入學須知外,還有幾只小崽崽的幼兒園入園申請通過表格。

袁奕典彎著眉眼,“我明天可以上學啦?!”

“嗯。”藺景梟眼含笑意,小植人歡樂叫他也跟著心情飛揚,覺得幾日忙活是值得的。

袁奕典抱了抱大老虎:“謝謝殿下!快親一個!”

藺景梟:“!!”

藺景梟俊臉一紅,抿著嘴,小眼神微亮。

嘴上這麽說,袁奕典卻並沒真親,面對殿下人形態,他還是比較要臉的。

樂滋滋的挨個寶寶撫摸了一遍,他哼著歌鉆進廚房盛飯。

滿心期待的藺景梟:“??”

恍悟被耍的藺景梟:“…………”

騙子!根本不親他。

幾乎翹起的尾巴尖不滿地甩在地上,大老虎失落地撅嘴。

不過好在美食治愈了一點點大老虎的玻璃心。

袁奕典翻看著錄取通知書,皺了皺眉:“殿下,我現在入學的話,蜜月會耽擱吧?”

“不會。”初等教育學院的植人力量不穩定,請假很普遍,學校會協調。

“好的。”袁奕典高興了,給大老虎夾了一根菜。

藺景梟呆了呆:“…………”

藺景梟死亡凝視蔬菜。

袁奕典:“吃啊。”

藺景梟倔強地扭頭,絕,對,不,吃。

袁奕典輕飄飄:“增長毛發的。”

炸毛了,藺景梟撅嘴不服。

他昨天偷偷照鏡子了,毛依舊蓬松繁密,休想騙他!

袁奕典微微一笑,軟綿綿沒什麽殺傷力,但大老虎心中一緊,撅著嘴猶豫幾秒慫了。

不滿地尾巴“啪啪”拍地,藺景梟默默地咀嚼蔬菜。

袁奕典忍俊不禁,大老虎挑食的樣子也可愛。

藺景梟抗爭過,輸了。

大老虎吃了一根蔬菜,發了狠多吃了十幾塊香醇軟糯的紅燒肉。

等口腔裏沒了那股子草味兒,他總算舒坦了。

第二天袁奕典早早做好了飯,期間,大老虎捏了三百顆石頭,舉了三千次杠鈴,跑了五公裏。

裸的上半身肌肉緊致,一層薄汗叫他更賦予野性,抹汗的動作性感極了。

袁奕典瞄了一眼,有那麽一瞬間心中悸動。

他家大老虎,有點帥過頭了。

吃過了飯,藺景梟開車先將寶寶們送到門口:“去吧。”

昨天,他已經派人打點好,小家夥們直接刷卡進入幼兒園,會有老師接。

“爸爸!我們一定是最棒噠!”人魚寶寶吸了吸鼻子,帶著哭腔道。

“汪汪汪!”

袁奕典輕笑一聲,安撫地摸了摸。

瞧著寶寶們蹦蹦跳跳進入幼兒園,袁奕典這才關註起幼兒園,眉頭不禁一跳。

也說不上為什麽,這裏給他奇怪的感覺。

擰著眉忖度片刻,袁奕典在猶豫是否換一家。

可小崽崽們的心情……

“我們,也走?”藺景梟的虎尾巴一本正經的晃了晃,那像在說‘看看我摸摸我’。

心底那抹微妙消失不見,袁奕典點點頭:“好。”

他也是正兒八經的學生了。

今天他穿著平價運動衫和牛仔背帶褲,全身加起來都不抵結婚西裝的一顆袖扣貴。

但這是他要的效果,袁奕典在上層有點名氣,他想低調行事。

暴富之後,袁奕典少奮鬥一輩子,有時間思考更多。

他並不希望帶著神秘家族小家主的光環或者是二皇子妃的影響,他希望能以普通人的身份上學。

上一世未能做到的,今天他就要做到了!

藺景梟陪小植人進入學院,早早的就有兩位老人家等在校門口。

他們是初等教育學院的校長,藺景梟曾經也在這裏上學。

上層的消息傳遞的很快,兩位校長在藺景梟結婚當天聽說了二皇子妃來自最頂尖的神秘家族。

得知這位大人物也進入他們學院,兩位校長還是受寵若驚的。

“二殿下,二皇子妃殿下,請進。”胖胖的校長笑瞇瞇,伸手邀請。

藺景梟頗為尊敬,對他們點點頭。

袁奕典眼底是奇異的光,他家大老虎竟然還會搭理別人。

走了兩步,藺景梟側目,抿著嘴看他。

袁奕典揚起個笑,疾跑幾步握住小手指:“走。”

低頭瞄了眼被攥住的手指,藺景梟垂下眼簾,掩住一閃而逝的笑意。

比起兩人的溫馨,全程圍觀的校長就驚悚了。

要知道二殿下年輕時從不說話,也不正眼看人,湊近了還會被他兇戾的眼神威脅。

這個年紀的小崽子們中二且好動,自以為天下無敵,就有那麽幾個看不慣二殿下用鼻孔看人。

然後,挑釁的他們被打斷了腿,回家養傷半學期。

兩位校長就沒想過,這位‘天下皆蠢貨’的殿下結婚後變了個樣。

果然愛情是偉大的,愛情就是人性的試金石。

“咳咳,我們需要對二皇子妃殿下進行一下測試,這樣也好確定上哪個班級。”

二皇子妃面貌太嫩,小小的一個站在藺景梟身邊,對比更強烈了。

袁奕典一楞,緊張地笑笑:“好的。”

人生第一次摸底考試,袁奕典盯著光腦上的問題不禁拍拍胸口。

幸好昨天大老虎押題,他囫圇記住不用交白卷。

否則,丟草不至於,丟虎倒是真的。

袁奕典認認真真答題,他安靜的垂著頭,柔順的發絲滑落,遮蓋住一片區域。

因大部分都會,他嘴角止不住上揚。

藺景梟坐在遠處緊抿著唇,一眨不眨看著,面上平靜無波,手漸漸攥拳。

絕對優等生的大老虎首次感到了考試的壓力。

題會,袁奕典還是陷入了苦惱,一棵小草精,基本沒拿過筆,這會兒他甚至不知道怎麽握筆。

小植人額頭都冒汗了,大老虎的心一抽一抽。

察覺他有麻煩,藺景梟抿抿嘴蹭的站起:“我們不考了!”

袁奕典呆:“……??”

袁奕典:“咦?”

殿下竟然一激動一口氣說了五個字,厲害了!

兩位校長:“呃,這個……”

藺景梟鏗鏘有力地用錢解決:“一班!一個,訓練場!”

兩位校長面面相覷,心照不宣。

瘦校長裝模作樣的嘆道:“這不合規矩呀,一班是重點班,如果跟不上也對學生不利啊。”

藺景梟深邃的眸一沈:“兩個!”

胖校長見好就收忙打圓場:“這當然沒問題了,皇子妃肯定是非常優秀的。”

“好吧。”瘦校長也軟和回來,表示歡迎。

袁奕典咬著筆帽:“…………”

一場py交易堂而皇之的上演,小草精險些咬斷筆,他可以的!

大老虎捐了兩個訓練場給愛人升上了實驗班。

從來都靠武力值賺取軍功與日常生活,他的財團早幫他滾出個商業大雪球,這是第一次大花銷。

當作為空氣沒存在感的財團負責人金絲猴得知自己終於有用武之地,激動地哭天抹淚。

金絲猴拍胸:“放心吧殿下,不論是什麽任務,我們一定會做到最好!收益最高!”

“嗯……”藺景梟發了一句,捐的。

也就是說不盈利,純屬為愛發電,無私奉獻。

金絲猴先生:“…………”

既然二殿下給他伴侶捐出個重點班名額,也就不需要再進行測試了。

兩位校長也不是不通人情,他們生怕煮熟的鴨子飛了,熱情表示誰掉出重點班皇子妃都穩妥。

袁奕典:“…………”

袁奕典心情覆雜,他真不是紈絝。

藺景梟不太放心,亦步亦趨將人送到班級門口,眼見就要跟進班了。

袁奕典哭笑不得:“好啦,我要進去了,大貓快住腳。”

大老虎向教室內瞥一眼,皺起了眉。

重點班的獸人占據大半,植人只有四分之一,一眼望去坐在班級裏的大都是毛耳朵。

小植人多喜歡毛,他深有體會。

而小植人的氣息多蠱惑人心,他同樣擔憂。

要不,回家吧。

藺景梟將要出口的話噎住,他看到了小植人晶亮的閃爍星光的眼。

大老虎伸出手,笨拙地摸了一下小草精的腦殼,然後試探性地抱了抱,妄圖留下更多氣味。

“晚上,我接你。”藺景梟抿嘴巴。

袁奕典拍拍他的後背,呼嚕一把尾巴尖尖的毛。

校長抽抽嘴角:“…………”

又不是生離死別,這是初等教育學院,趕緊分開好不好!

袁奕典成功進入教室,做了自我介紹。

他面上帶著淺淺的笑,一株小小嫩嫩的心形小葉子赫然在腦袋上,這是一只小植人!!

袁奕典本就長得精致,笑起來還乖巧招人疼,獸人少年們雙眼放光。

這情況和現代高中男生驚喜班級來了個女神插班生一樣。

藺景梟暗中觀察,臉一黑,險些沒摳掉一塊墻。

校長戰戰兢兢,生怕二殿下憤怒之下毀了重點班,這些都是好苗子!

音樂課老師:“袁奕典同學,你先找個位置坐下來吧。”

袁奕典乖乖應諾,環視一圈在一群少年興奮的口哨招呼聲中,選擇了靠窗的角落位置。

藺景梟臉黑如鍋底。

袁奕典擡眸,含笑的眸彎了彎,安撫地揮揮手。

所有的負面情緒頃刻消失,藺景梟抿抿嘴,捧著一絲甜蜜轉身離開。

校長:“…………”

一物降一物。

袁奕典人生首次上課,不要更認真,然後他發現音樂知識和現代相差不多。

這裏同樣有鋼琴,笛子,二胡這類樂器。

與現代不同的大概就是,星際課程更自由,選擇性也多。

學生可以按喜好選擇任何一種樂器,只要每一學期期末考試能完成彈吹一曲就算合格。

在理論知識講解結束,音樂老師便準許學生自由練習發揮了。

剛自由活動,袁奕典就被周圍幾只獸人圍住:“哇,你叫袁奕典嗎?名字真好聽!”

小少年腦袋上是一對尖尖的貓耳,說話間還會不住的抖動。

袁奕典被獸耳少年們圈在中央,心尖顫悠。

這麽多絨呼呼的毛團子!

學校也是天堂。

“我叫錢多多,是亞龍種族嘿嘿。你呢是什麽族?”一只豎瞳少年擠進來熱情道。

亞龍?

袁奕典驚訝,這世界有亞龍嗎?

“嗤,不就是個蜥蜴嗎?還亞龍,你怎麽不說自己能上天呢。”也不知哪兒傳來一句刺耳的嘲諷。

錢多多怒目而視,握起拳頭:“放屁,我是巨鱷!你好,你連四肢都沒有!”

“我個頭大,我的祖輩是森林的巨無霸!”

“呵呵,那我還是水中霸王呢!”

袁奕典:“…………”

所以,是鱷魚和森蚺?這是一對兒天敵吧,難怪互相看不順眼。

音樂老師笑意盈盈:“好了,你們快老實些,別嚇著新同學。袁同學,你想選擇什麽呢?”

袁奕典眨了眨眼,“我想再考慮一下。”

下了課,袁奕典還在鋼琴和大提琴中糾結。

他私心裏喜歡大提琴,但他記得老貓彈琴特別仙,彈出來也好聽,他也想試試。

獸人少年再次圍攏,其中幾只聳動鼻翼,雙眼發亮。

之前搭話的貓耳少年:“袁同學,你真好聞!”他雙頰微微泛紅,一雙圓溜溜的貓瞳歡喜的盯著袁奕典瞧。那眼神毫不掩飾喜愛,“袁同學,我是緬因貓族,你有沒有戀人啊?”

“我是美洲獅血統,沒有戀人考慮我一下。”又一只湊過來毛遂自薦。

“去去去,我先追求的!”

“這可不分先後,只看誰正中靶心。我現在是A+體能,以後有絕大機會晉升S。”

想要養一只植人愛人,獸人首先要優秀。

袁奕典:“…………”

星際獸人少年們這麽猛浪的麽,真的太不含蓄了。

對比了下,在都是萌物的情況下,果斷他家大老虎更可愛一點。

袁奕典樂了:“我沒有對象,但……”我結婚了。

“那真是太好了,我要追求你!”

“袁同學,我獸態是孔雀,我要為你開屏!”

“袁同學,你喜歡什麽樂器啊?和我一起練習古箏吧。”身形魁梧如熊的同學提議。

袁奕典:“…………”

“矯情!選什麽不一樣啊。”幾個平日裏受歡迎的植人冷哼。這人出現後班裏的獸人都跟蚊子見著血似的湊過去,連平日討好他們的雄性都不例外。這仿佛在說他們比不過新來的,簡直啪啪打臉。

“可不是嘛,穿的破破爛爛,安撫力肯定也不行,你們可睜大自己的眼睛好好看看,別被外表騙了。”紅發植人翻了個白眼,憤怒光看外表的膚淺獸人:“還說什麽沒對象,也不知道誰在外摟摟抱抱,恬不知恥。”

和諧氣氛一時僵住,袁奕典側頭,嘴角的笑意淡了幾分。

“趙晴,你可以了吧,對新同學這麽不友好,不會是嫉妒人家長得好看吧。”直男熊不滿地道。

趙晴惱火:“我會嫉妒他?看他腦袋上那兩片葉子,我可不知道什麽種族是這麽寒酸。”

“還有錢多多,你之前不還說要追求我們阿文嗎?花心,惡心沒人要!”

錢多多氣的臉都紅了。

尋找伴侶是獸人天生的本性,被詛咒找不到愛人是最惡毒的了。

袁奕典眼神微閃:“兩位同學,你們選的什麽樂器?”

趙晴嗤笑:“鋼琴!我看你生活應該不富裕吧,還是選個簡單的,便宜的吧。”

袁奕典挑眉:“你很有錢嗎?”

繼承了兩筆驚天財產,有人和他比暴富,小草精一點也不虛。

趙晴優越感十足:“哈哈,你可真逗,我是獸王都趙家的人。你呢?帝國四大家族的袁家?”

這話滿滿的嘲諷意味,趙家勉強算三流家族,並不清楚皇室婚禮的真相。

“哦,那是比較厲害,我也選鋼琴吧。”袁奕典沒聽說什麽趙家。

他來到這世界,接觸的就是最頂級存在,身份暴露後更是在上層圈像個可怕的符號。

上層除了少部分智障例如袁家,大部分世家都很珍惜羽毛,懂得做人留一線。

選擇鋼琴,可以以此摧垮不友好者的信念。

袁奕典默默的搓下巴:原來學校是這樣的嗎?有點意思。

皇室大部分不願意暴露自己的長相,當日輿論腥風血雨沐琉被錄制側臉,但處理及時外加畫質模糊,幾乎沒有人能將皇子妃和袁奕典聯系起來。

“我警告你,在這裏要老實一點,要知道有太多是你惹不起的了。”趙晴臉紅脖子粗。

袁奕典輕笑:“你說的沒錯。”

被小瞧了!趙晴忽然炸毛:“你笑什麽?!”

“他笑你自不量力。”清脆婉轉的聲音從幾人身後響起,剎那教室寂靜了。進來的少年容貌漂亮,一頭銀色長發垂在地,他步伐輕緩優雅地走到袁奕典身前,覆雜的盯著他:“你好。我是衛家三子,衛璇。”

衛家三子?

袁奕典回憶片刻,翹起嘴角:“你好,我見過你。”

衛璇捂著嘴輕咳:“是的。能夠被記住是我的榮幸,沒想到我們在一個班級。”

他握了握拳頭,有些緊張地道:“我們可以做朋友麽?”

他沒能獲得大皇子殿下的親睞,但不妨礙他對神秘家族成員的好感。

這位無論從家族還是其他方面考慮,都值得他交好。

“好,衛璇同學。”袁奕典勾唇,外表柔弱但眉眼清亮的少年的確叫人狠不下心拒絕。

最重要的是,袁奕典清晰的感知到他身上氣息純凈,應該是個剔透的人。

衛璇是帝國真正的頂級家庭嫡子,屬於天之驕子。

他年級小,且身體虛弱時常請假,課時不足,也一直沒機會升級。

同學:“???”

同學:“!!!”

這位高貴的高嶺之花,怎麽可能如此平易近人了?別說主動搭話,基本不理會周遭。

然而現在,這位高貴的少爺態度溫和,在學生眼中哪兒哪兒都透露著不對。

趙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心中突突跳,直覺不妙。

這人到底是誰,不會真是什麽厲害角色吧?可他沒聽說啊,穿的這麽窮酸絕對不是頂級家族的人。要知道那個層次的人,哪一個穿的不是獨一無二的高定款啊。

衛璇轉向趙晴輕飄飄地道:“趙家最近幾年走下坡路,下一輩也不成樣子了。”

明明是個小少年,可口氣老氣橫秋。袁奕典一樂。

衛璇茫然地眨眼,臉發紅:“怎麽了?”

高嶺之花衛家三少什麽時候這麽嬌羞?!簡直太震撼人心了。

同學目瞪口呆,投向袁奕典的視線多了幾分審視。

袁奕典招招手:“坐這,我們不論身份,單純做朋友。”

衛璇點點頭,莞爾地道:“這是個好提議。”

這個提議叫他松了口氣,那個家族太可怕,他之前很是忐忑,生怕惹他不快叫家族遭殃。

幸好,皇子妃的確很好相處。

兩人相處模式乍看沒什麽問題,但細心的獸人發現,真正主導者竟然是新同學。

衛家三少在他面前雖然幅度很小,但依舊能叫人看出他謹小慎微。

這人難不成真是什麽可怕的人吧?

能夠進入重點班,除了被慣得快智障的,大部分學生還是長腦子的。

兩個植人各有千秋,坐在一塊賞心悅目。

之前圍著袁奕典的獸人少年們不敢靠近了,他們再渴望獲得戀人也有自知之明。

那個家族,他們高攀不上的。至於新同學……

趙晴站在一邊,差點咬碎一口銀牙。

到底為什麽,衛家三少為什麽會偏袒一個平民?!

這太奇怪了。

原本要被孤立的插班生,反倒因衛家三少主動解圍與交好,身上蒙上一層神秘面紗。

袁奕典笑瞇瞇的道:“趙同學你說的很對,這裏的確有太多惹不起的人。”

趙晴臉發黑,敢怒不敢言!

袁奕典起身掏出小餅幹:“各位同學,非常高興你們喜歡我,但很遺憾我已經結婚了。”

衛家三少坐在一邊,也有幸獲得一份友誼的小禮物。

眾同學震驚:“?!?!”

是剛才那個男人嘛?難怪新同學身上沾染了些許雄性強者的氣息。

剛剛他們還以為門口那位強者是新同學親人呢,畢竟味道那麽淡,兩人接觸的絕對不多。

但現在仔細聞聞,小少年發現新同學身上獸人氣味不濃,卻充滿了警告意味。

也就是說,新同學是有主的。

獸人同學們唉聲嘆氣,無奈好白菜又被人拱了。

只是那個男人是誰呢?

趙晴回坐也不是,再毒舌也不敢,站在原地臉色青紅交加,尷尬極了。

“已經打上課鈴了,你不回座位嗎?”袁奕典吃著小餅幹,左邊的腮部鼓鼓囊囊。

趙晴憋得臉通紅,又怒又臊。

在場的同學都有餅幹,只他沒有,這人就是故意的!

趙晴鐵青著臉,氣咻咻地離開。

衛璇咽下餅幹,眼含笑意的玩笑:“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一點。”

那日皇子大婚,他覺得能夠和二殿下相處和諧的植人性子一定很軟,也很聰明。

今天近處接觸,衛璇才發覺,哪裏搞錯了。

二皇子妃也不是受氣包。

同學收到了小禮物,從沒吃過這麽精致好吃的零嘴,一時間氣氛火熱,爭搶不斷。

他們看向新同學的目光更火熱了幾分,就算有主了,做朋友可以嗎?

“哎呦這怎麽做的好香!”

“我吃沒了,你這麽多,給我一塊!”

“不給不給!”

袁奕典彎了彎眉眼,他喜歡生機勃勃的教室。

半天課程後,獸人需要下午進行殘酷的體能訓練,植人則可以放學了。

衛璇友好地邀請:“一點,中午一起吃麽?”

袁奕典攤手:“可以啊,只要你不介意和我家大貓的存在。”

衛璇:“??”

等看到一身戎裝,氣勢凜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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